她意识到,琴酒已经出门了。

厨房里有三大袋新买来的食物,什么都有,似乎是把便利店所有种类的食物都简单粗暴地扔了一样进去。

藤间智觉得挺好的,琴酒很贴心——哦不,说不定是伏特加贴心。

大门反锁着,她垫着凳子从厨房的窗户往外看,是一个敷衍地种着一棵树其余都是杂草的院子。房子里很空荡,其他房间都锁上了,烟灰缸都干干净净的,牙刷杯子都放在能上锁的柜子里了,没有任何能证明主人痕迹的证物。

琴酒谨慎到病态的地步,怪不得卧底成群都无法得到更多关于他的情报。

藤间智最后什么都没找到,抱着零食袋子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新闻,开始打扫房间。

百无聊赖,她第一次有种荒漠一样的感觉,正如琴酒本人给她的感觉,死寂孤戾。

她站在凳子上,巴巴地扒拉着窗沿看着窗外那些疯狂生长的绿意。

琴酒回到安全屋,把大衣在衣帽架上挂好。

屋里已经亮起了灯。

有个小卷毛从旋转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冲下来,最后几阶绊了一下,摔了下来,刚好被他接住。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冒金星地:“……旋转楼梯好晕。”

她看到他微妙地牵了牵嘴角,差点以为是晕眩产生的错觉。

经过这么一天,藤间心里有了计较。晚饭后,她开口:“琴酒,我能跟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