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扯了一下她紧紧箍着的手臂,轻扯了一下,再没有后面的动作了。

……别烦她了,让她好好睡觉吧,她刚才做梦做到哪里了?认真想一想,啊她梦到她在射箭,奖品是自助餐,但是她拉弓怎么都拉不开来,好累。

头发被一只大手揉乱了,手指插入浓密的头发间,把卷毛一点点捋直。

……有完没完?她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大半夜睡不睡觉啊?谁啊?

“会恨我吗?”

冷淡的话语忽然闯进了梦境。

这回不再是混混沌沌的,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听到了每一个发音,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男人上下唇碰撞吐出这句话的样子。

梦境不再旋转,小鸡腿小蛋糕通通都幻灭了,她想睁眼,但眼皮沉重得很,皱着眉再次抱紧了身前的物体:“j……”

她想说下去的,她想说:琴酒大哥,没有的事。

但她刚说完一个黑泽阵的“阿阵”就再次陷入了梦境。

被梦境里的小蛋糕包围的时候,她懊恼地想:完了,怎么就擅自叫别人“阿阵”呢,糟了,这不是坐实了测谎仪是正确的吗?她的风评没有了,没有了!

伏特加早就离开了车库,德国雨蛙保时捷里,银发男人的黑色大衣和身体持续供给着睡着的小人以热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胸膛微微地起伏着。

做了一晚上糟糕的梦的藤间智睁开眼,觉得大事不妙,她周围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坐起来一看,在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身边床单的褶皱证明有另一个人待过。

她蹬蹬推门出房间,在这个陌生的大房子里迷失了方向。楼梯是旋转式的,房子很大,也很空荡,她叫了几声,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