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麻烦了。”

他握住她的手作为支点,凑近她。

房间里很安静,她帮忙打着手电筒把手掌心照得更亮一点。

酒店的房间里有一个复古时钟,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淅沥绵长的雨声,也像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心里有什么地方,温软而柔和的情绪在疯长着。

“好了”,他如释重负地拉开距离。

“谢谢你,景。”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双颊有火辣辣的感觉,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过头去。

他的心情挫败极了:这种随时随地被牵动着心神的状态,真是糟糕。

……他怎么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

他们开始谈论关于警视厅公安部中的内鬼。

藤间智把她的计划告诉他,她准备从接触过那个接头人的警察开始查。很明显,苏格兰事发当夜收到的短信并不是他的接头人发送的,而是那个害死了接头人的家伙写的。

她伸出手:“景,一起拔出公安部的刺。”

他握上她的手:“好。”

临走时,诸伏景光终于把藏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敛着眉目:“智,你的身上有烟草味。”

刚才给她处理手上扎的刺时,他闻到了那缕淡淡的烟草味,当时他心里一突,后来在谈话时,他注意到她的唇有些不正常的红,甚至有微肿的迹象。

他的心里忽然乱了起来,细细密密的窒息感像蛛丝一样包裹着。

藤间智知道瞒不住了,支支吾吾地把实情说了个大半。

……原来是这样才会跳车的。

诸伏景光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