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在自己身上装定位器?
他早有准备:“给你放在厨房的抽屉里了。”
诸伏景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金发青年笑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调侃:“毕竟纯麦威士忌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厨房。”
她不吭声。
虽然安室透讲得很有道理,她也承认自己是个饭桶,但她总觉得安室透对她的定位器做了什么。
这种直觉就好像是出门的丈夫回来遇到邻居老王向他打招呼说“你家水管坏了我去帮忙修了一下”时那种不爽的感觉。
吃过早饭,安室透:“我去上班了。”
深水均:“我去上学了。”
藤间智:“我去训练……”
诸伏景光淡淡地打断了她:“今天在家休息吧。”
见她看过来,他唇角带出笑意:“我陪你。”
她应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些什么。
如果绿川的父母没有给他留下累累的负债,那么他一定能好好地生活,不必踏入深渊,不必手染鲜血。
“我去散步,你要一起去吗?”藤间智问。
“好。”
道旁的树都是樱花乔木,在东京耸立的写字楼和居民区的窄巷间染上了一点异色。
诸伏景光慢慢走在她旁边。
他有意接近她,也乐意从她那里获得组织的情报,但更多时候,他想他是真心的。
他察觉到她停下来,拉了拉他的衣袖,便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