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停留在他唇边不足一指,“闭着眼睛,看得到路吗。”
声音又冷又疏离。
沈是骤然睁眼,脸颊羞耻的涨红,他偏过头躲避着柳长泽的视线。
是他会错意了吗……
柳长泽转身往密道深处走去。
不是太傅。
柳长泽觉得可笑,他知道不是啊,可是为什么还是想要关注他,保护他,占有他,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警戒线上进出无度。
更可笑的是,他觉得沈是就是太傅。
听到沈是进了密道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荒诞至极,又、又希望是真的……
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面孔的人,他竟然分不清,难道血脉相承,连神态,话语,行为方式,都能这么相似吗?
相似到他都分不清。
……
“喝。”
柳长泽带他到了当初埋下新丰酒的那棵树旁,但那块土壤平平的,显然是已经没有埋东西了。
柳长泽去隔壁厢房取了天青色冰裂纹酒壶装的扬州春,一口饮尽半壶,推给他说:“喝。”
不是新丰酒,新丰是他和太傅的约定,不容其他人染指的。
但他又很需要有人替他喝了剩下的半壶残酒。
“侯爷,你的伤不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