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连忙点头说道,便要上前去双手捧过:“该喝!该喝!”
柳长泽却抬手阻止了他,冷笑一下,从案上尽态极妍的蝴蝶兰里握了抔土。
御史大夫抽了抽嘴角。
柳长泽边洒边说:“兰者,花中君子,赠与御史大夫一句,闲谈莫论人非。”
此时激烈的鼓声大作,原是琼林花绕了一圈,即将传了回来。
御史大夫方才被承明帝质问后,不敢在生事,但也受不得这个委屈,他坐回位置,恭敬的拱手说:“臣不知侯爷与沈少卿有故交,出言不逊还请见谅,只是击鼓传花,断没有花未至,先饮酒的道理。”
说该喝的是他,说不喝的也是他。柳长泽才没有和人扯皮的心思,转了身去,懒得看他。
御史大夫自以为道歉便逃过一劫。
鼓声停,有人起身作词。
内侍却将撒了土的酒端到他案上说:“琼花到此还有九人,侯爷说,下一轮是击鼓,还是传花,就看大人的表现了。”
击鼓是战火,传花是雅乐。
红袍官已用玉著敲着节奏唱起了词,乐师也跟着奏起了笙箫,那酒上的尘埃被乐器的声音,震的飘飘荡荡。
御史大夫心觉耻辱万分,铁着脸想鱼死网破,而同僚急切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万寿宴若是再出什么乱子,你我十个脑袋也不够谢罪的……”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连圣上赐婚都敢公然抗旨,你别和他一块疯……”
那琼花又传了回来,五人,四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