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爱看话本子,觉得不够活,笔下的人随意杜撰,有这时间不如多去摸一摸溪流,山川,岩上花。
沈是送了话本进来,原是想给她寻些解闷的东西,此时却觉得成了她逃避的港湾。
若一切能如话本一样,伤害皆是误会,有情便能眷属,那该多好……
他不自觉念出了声。
“话本而已,阿是怎么当了真。”虞书远浅笑的说。
沈是也笑了下,牵起的弧度不大,更显伤感。
他们像相识多年的故友,红泥小火炉,温着一杯酒。
像践行。
过往的事情不谈,日后的事情不猜。只说着远山青黛,静水流深,仿佛四四方方的牢房,是隔离一切纷扰的桃花源。
……
“文侍讲,我们老爷等着你的好消息。”醉仙楼里一个小二拦住了中途离席小解的文通,拿着一包黄皮纸叠的小方包给了他。
文通一把打落:“你是何人。”
小二不急不缓的捡起:“从前侍讲因爱慕寡妇闹的名声奇差,御史台弹劾不穷,我家老爷见你十年寒窗不易,好心替你压下,保住你这顶乌纱帽,文侍讲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吧。”
文通脸色突变,拽着他到一旁假山之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压着声说:“你想干什么!”
小二像是见惯了这种人,将方包塞在他手里。
文通手捏着在抖:“这……是……”
“巴豆粉。”小二轻声说:“文侍讲放心,你们都是苦读圣贤书的名官,老爷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只是这付尚书太不识趣,拿他侄儿出出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