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明……”沈是说。
“愚蠢。”柳长泽低骂。
沈是笑了下:“不过是自保。”
柳长泽恨恨的说:“你故意乘车马带虞书远回府,让孟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疏通关系相救。而我为了不让孟洋得到虞书远,非但不能撤你职,反而要保你、护你,让你稳居大理寺……”
“下官毛遂自荐无果,唯有出此下策,还望侯爷莫要见怪。”
柳长泽目光落在他饱满白皙的耳垂背后,有一颗赤红的小痣,随着声音的起伏,有着轻微的浮动,柳长泽恨的想一口咬下去:“开局便亮底牌,沈大人这等愚蠢行为都做得出,还妄想入我侯府幕僚,真是可笑至极!”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如今徐青君已死,便是横在两人之间永恒的天堑,试问此坎不灭,孟洋如何安心,如何以身犯险,如何心甘情愿奉上账本。”沈是无奈一笑:“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侯爷于感情一事,着实了解甚少……”
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
我了解的少……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八苦,我有哪一种没尝过呢。
柳长泽松开了手。
“若是虞书远反咬一口,沈大人,你就全盘皆输了。”
沈是转过来看着他,笑的如檐上长风,无羁又无忧:“事已至此,侯爷不如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