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不语。
沈是突然上前,紧紧的抓住他:“前有商鞅变法,后有庆历新政!柳侯爷博古冠今,难道不知法之一字是柄双刃剑,为何还要死握不放?”
沈是的脸和他靠的很近,他甚至能清清楚楚看见,沈是眼里自己的倒影。
柳长泽一贯上扬的剑眉,少见的缓和了些许,双刃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扯,推开了沈是说:“沈知县,你僭越了。”
距离府衙越来越近了,两人沉默许久。
沈是他看着不远处微弱的灯火,胸口像压了一块斑驳的巨石,他低声道:“侯爷还记得几日前的杀夫案,或许在放火烧屋之前,那个男人没有死呢?”
“侯爷,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沈是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了柳长泽耳朵里。
柳长泽神色难辨,卷起了马鞭,将他一人留在原地。
片刻后,只听张捕快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叫喊着:“大人,大事不好了!”
“牢里三人死了?”沈是说。
“大人你你怎么知道的!”张捕快惊的下巴都合不上。
“尸体放哪里了?”
“放刑房了,光线亮些。”
“去看看。”沈是拉着张捕快,风驰电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