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晾晒好衣服,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
月上梢头,在云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途径的符声的房间可以看到伫立在窗前的身影,纤细的身影似乎仍在书桌前作画,腕间移动。
赵越栖回自己房间的脚步一顿。
夜风掀起几缕半干的墨发,胸前松散的里衣灌入些风而将领口掀得愈明显。
他回到暖泉村已经近半月,但他将某个人刻上他的专属章的计划却迟迟未有进展。
晚风稍歇,遮月的云雾飘散离去,露出盈满的圆月。
是月圆之夜。赵越栖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将他照得一览无余。
一如他的心思。
既然想将那人据为己有,他总要做些什么才是。不然,遥遥无期。
回屋的脚步一转,他抬手用力摩|擦了下泛凉意的唇瓣,走向了灯火仍亮的房间。
“扣扣扣……”轻轻的扣门声响起,符声抬眸瞥了眼仍敞着的房门和只着里衣的赵越栖,她的眸色忽地微暗。
门口的人唇瓣绯红,里衣领口松散,只腰间松垮系住一根系带,乌眸水润莹亮满含小心翼翼,与白日常人面前的他判若两人。
可口的小动物终是自己送上门了啊。
“门没关,进便是。”她还以为赵越栖会安静地待到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