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脑袋磕伤了,胳膊撞到,马车也坏了,还去什么去?晦气!”赵越栖面色不爽,就要出车厢。
“夫人吩咐,这次入学机会难得,老爷和夫人找了旧友,几番求情才同山长讲师打点通,赵家又给书院捐了金银……”小厮语速很快,又提及赵老爷,企图让赵越栖改变主意。
“栖少爷可是有事?”听见小厮忽然激动的声音,车夫也走了过来。
听了小厮的话,赵越栖面上不满地撇了撇嘴,包子脸鼓起,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气哼。
小厮见状,松下一口气,忙转头道:“快,去重新寻一辆马车,莫误了栖少爷入学考试!”
接着小厮又道:“我去替栖少爷买些止血药。”
说完,小厮拉着车夫疾步走开,两人低声耳语几句后分开。
看着两人分开的背影,赵越栖在心里冷冷地嗤笑一声,面色微冷。
瞥一眼绷着小脸不开心的赵越栖,符声思绪几个绕转,便明白了所谓赵夫人的内宅手段。
无非是想要名声的同时让赵越栖进不了学。
看似为庶子入学精心打点,处处为他考虑,却命人在路上用各种人为意外击垮他的心态。
一个脑子不灵光,学识浅薄又性格懦弱的庶子,在经过一系列波折和心态打击后,即便有不怎么用心的打点,最后也怕是难以发挥好,更别说进入竞争激烈的柏文书院。
但这次有她这个变数。
只要赵越栖成功入学,小乌龟还不是在她手里,而尝到甜头的赵越栖说不定会直接同意交易。
想到不遥远的成功,符声觑了眼坐在新马车里包着纱布装伤患的赵越栖,心情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