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哎哟!”
车轮断裂,尚保持着前行惯性的车厢侧摔在地向前滑行数米。
坐在车外的车夫小厮发出一声惊叫后纷纷跳向一侧,丝毫没有考虑到仍在车厢里小主子的安危。
侧摔的瞬间,赵越栖憋着劲撑住身子,脑袋却因为惯性撞向旁边,下意识地闭眼侧头尽可能躲开碰撞。
符声脚步轻跨,两脚岔开踩住一侧的车架,稳稳撑住身子,又手疾眼快地伸手,将赵越栖的脑袋向臂中一揽。
车厢停住,符声垂眼对上赵越栖睁圆的琉璃黑眸,面无表情地松手,手腕翻转,“啪”得一声拍在赵越栖的右额,轻松从车架上跳下,重新恢复比赵越栖矮半头的状态。
感觉脑袋上多了点凉意,赵越栖伸手去摸,有些湿润,收回手,上面是一片宛如鲜血的红。
“伪装,”符声解释地极为简单,“厕所旁的红果。”
“嗯……”赵越栖眸子黑亮,唇角小弧度翘起,瞥到符声同样被染红的手掌,眉心微蹙,刚要出声,被符声一巴掌按倒在车厢壁。
“栖少爷受伤了,快来人!”符声喊毕,车帘正好被掀开。
“栖少爷,您可是哪里受伤了?”小厮语气焦急,探进身来就要伸手拉拽被按倒在地的赵越栖。
一眼看到赵越栖脑门上的血,小厮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手上力道加大:“栖少爷!”
“别拽了!”赵越栖晃着脑袋爬起来,眉毛拧起,“我受伤了,正好没出城,不去书院了。”
“不行!”小厮想也没想,大声拒绝,对上赵越栖黝黑莫测的眸子,背后一凉,意识到行为逾矩,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