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请自来的“客人”

最后她们是用不能穿的旧衣服剪成相应的大小,包在手上才把全部的剑麻去掉外皮。

累的头重脚轻,胳膊酸痛到不能动弹,也就是每天都用泉水洗澡,缓解他们身上的疼痛,才能让他们能在第二天有精力起来干活。

不然早就累趴下了,又不是铁人。

“我去河滩上把晒干的东西抱进来,再把棉花给拆了,不然没地方放。”江妈抱着一捆剑麻纤维往外走,跟江昭慈解释,乘着现在还有阳光,多晒会儿。

江昭慈自然不能就看自己妈妈一个人在那里干活,即使累的走都不想走,还是忍着酸痛站起来,弯腰抱起那堆剑麻跟在江妈的后面。

现在是夏季,河滩边的日头很足,照在五彩河上,给本来就五彩斑斓的河水镀上一层金辉。

河滩上的棉花在这日光的照耀下,已经变得蓬松柔软,可以不用再晒。

小麦也已经晒得差不多,西谷椰子树的淀粉和剑麻纤维都可以收回去。

这可真的是一个大工程,两人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腿都酸的没感觉,才总算是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收进洞中。

“在荒岛上就是要干农活这点不好,我已经好多年没干过了。”江妈径直走到藤椅上坐下,实在是吃不消。

不过她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当年是怎么样每天凌晨去干活,晚上回来,一天都不落下田里和家里的活,回来还得烧饭洗衣服,这样的苦,他们承受了很多年。

早早因病离去,跟高强度的干活和吃不好有很大的关系。

江妈看着前面的草原,总算明白了父母的辛苦。

“走吧,再把这些小麦都拿去晒晒”江妈站起来,对着江昭慈说。

本来已经空荡荡的小河滩上,又被晒的满满当当的,小麦占了大头,剩下的才是剑麻。

就是好奇这里为什么没有动物出来呢?难不成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大开杀戒过不成?

江昭慈边走边想。

江妈拐进山洞的第一个洞穴中,也是他们用来存放行李和其他东西的地方,她从拿出一个很大又没有装东西的行李箱和一个稍微小点的。

江昭慈看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江妈这是要干什么。

“妈,你拿行李箱出来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这个行李箱没什么用吗,干脆一个拿来放谷子,一个给小咪它们做个窝,总不能再让它们睡在地上吧。”

江妈很心疼几只小家伙,到了这里来,也不会睡在山洞里,如果要上厕所也会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这怎么能让人不怜爱它们呢。

“那妈,我来打谷子吧”江昭慈看向江妈,打谷子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看见过,并不难。

没想到江妈连连摆手摇头,“还是晚点让你爸来,这谷刺扎进皮肤中,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

“哎呀,你爸的皮厚,跟你们小姑娘不一样的,你还是过来帮我把这个淀粉给装到袋子里去。”江妈打断了江昭慈的话,推着她去给西谷淀粉装袋。

江昭慈也不好反驳她,只能乖乖的去把西谷淀粉给碾碎,然后用木铲把西谷淀粉一点点的装进袋子里。

晒干后的淀粉颜色有点微黄,装了满满五个大袋子,竹匾里才算是真的一干二净,就剩一些粉末。

那边,江妈把小的行李箱打开,放到墙边,小咪迈着轻盈的步伐围到江妈身边,而小黑则被快快同质化了,懒得像一团没有骨头的黑色液体一样,瘫在快快的龟壳上。

对于外界的事物一点也不敢兴趣,半合着眼皮,有种傲视群雄的感觉,然后下一秒口水就从嘴巴里流出来,彻底睡着了。

江妈把他们穿不了的衣服拿出来,长袖的打结,把棉花给塞进去,塞的鼓鼓当当后,再捏住衣服的下摆,用剑麻纤维给绑起来,一连做了两个,放在行李箱里,满满当当的,就是不太美观。

不过这也不是现在没那个条件,只能尽力给它们一个稍微好点的生活环境。

但是快快是陆龟,不能在行李箱里睡觉,江妈只能给它在旁边用石块搭了个石头小窝,就是个三角形,刚好够快快住在里面。

“来,小咪、小黑,你们两个晚上睡这里。”江妈叫着它们的名字,拍拍行李箱让它们两个过来。

睡得正香的小黑猛的被小咪一掌拍醒,发出很委屈的喵呜声,控诉的看着小咪。

小咪收回爪子,抬着下巴自己迈着步子往江妈那边走去,小黑用爪子揉揉额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两只小猫咪的相处日常看的江妈发笑,“来,你们以后就睡在这里,躺进去看看。”

小咪和小黑没反应过来,瞪着大眼睛看着江妈,她一只手拎起一只猫咪,把两只都给放到行李箱里。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下它们可能有点听懂了,两个低声叫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干脆就赖在里面不肯出来。

如果江妈能听见它们说话,就会知道它们说的是。

“我们两个有睡觉的地方了,不用躺在地上!”

“还有好吃的东西,我真的好幸福”

“我很赞同”小黑举起爪子。

因为只会同意赞同的小黑,又被小咪暴打。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爸和江昭白才把竹子从隧道里拿出来,一趟又一趟,一根又一根的把它们磊好放在山洞门口。

才拉着完全汗湿的衣服,在门口喘喘气,两个的脸都被晒得通红,汗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太累了,今天比之前的几天都要累”,江爸真的觉得手脚已经分家,全都不是他自己的,累到麻木。

两个人这衣服根本不能看,就先去洗漱了一下,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拿去河边洗掉后,才顶着湿淋淋的头走进山洞。

看到两个人疲惫的脸,江妈赶紧让他们坐下歇会,“累了吧,休息会儿,我赶紧做饭。”

提到做饭,江爸才想起他下午放在阴凉处风干的陶器应该已经可以用了,屁股都还没完全坐下,又拉着江昭白去外面把陶器搬进来。

一半先放在储物的山洞中,专门把锅和陶盆拿出来,正好可以把龟壳给换掉。

江妈用水反复先清洗干净,再把陶锅放上去,加水烧开,陶罐这些器具还是要经过热水消毒后,使用起来才更放心。

水烧开后,江妈用木勺把锅没烧到的地方都烫了一遍,再把陶盆和陶罐都用热水烫过以后,才用重新烧水。

取出西谷淀粉,倒一半在陶盆里,用木棍把淀粉再碾碎,用滤网过筛到旁边的木盘中。

再重新倒回陶盆中,加一点热水等上二三十秒,再加热水烫面,开始洗净手揉面,江妈手都没什么力气,揉的慢一点,觉得太干就加水继续揉,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

取出一点面团,剩下的用木盆盖在陶盆上,江妈低头用手把面团搓成长条,喊道:“江平,手洗干净了,过来跟我一起搓。”

江爸昏昏欲睡,猛的听到江妈的声音,直接吓得一哆嗦,摸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脚步轻飘飘的,去把手洗干净,把江妈切好的小剂子揉成圆球,一个跟汤圆那么大的球,这样省事,又快点。

“晚上吃汤圆?”江爸干着活,打起精神问江妈。

“吃点甜的,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晚点起,看你累的嘴唇都发白了。”

江妈的语气有点心疼,赶紧把剩下的面团给揉成圆球,放到烧开的水里面煮。

还在埋头跟棉花较劲的江昭慈清,真的恨不得立马回床上去睡觉,也好过现在剥的手疼。

江昭白拿过椅子坐在她旁边,拿起棉花开始拆,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昭慈。

差点没把她给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你有啥事你就说,别这样看着我,我真受不了。”

“那你之前说我是好哥哥,我哪里是好哥哥了?不是,哎呀”江昭白说出口,才发现这话不太对劲,突然忘记该怎么表达。

江昭慈用手捶捶自己的手臂,认真的跟他说,“是从爸妈不在家,你在我生病后,急得背着我去找医院,还在路上摔了一跤,却告诉我,不要怕,哥哥一定会把你送到医院给救好的时候。”

江昭白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这段回忆,那是他还十岁的时候,回去发现江昭慈烧的满脸通红,又没大人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这个妹妹要死掉了,才会那么着急。

他咳了一声,怎么都没想过是因为这件事,江昭白最近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真的太不会说话了?

所以他直到今天才这么别扭的跟江昭慈搭话,问问她的感受,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江妈的话给打断。

“快点过来吃饭了!”江妈把西米汤圆盛到每个人的碗里,再把放在火堆上烘烤的面包果,用木柴勾出来,洗净把皮削掉切片装在盘子里。

小咪和小黑两个则吃不加糖的,猫还是可以吃一些淀粉类的东西,不吃太多,放盆里等凉了再让它们吃,快快自己饿了,就去吃草,它吃饱后就懒得动弹。

一家人围在石桌前面,江昭慈用勺子舀起一个有些透明的汤圆,很有嚼劲,跟面包混在一起吃,也不腻味。

看江昭慈吃东西是种享受,因为好吃的东西到了她的嘴里,配上她那种享受的小表情,总觉得这个食物特别好吃的样子。

今天也真的是疲惫,收拾好东西后,一家人也就各自洗漱一番后,躺在床上就进入梦乡。

而不请自来的小客人,却已经来到了洞口,正在睡觉的众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是做人不能没有信用,这一万字我是真的不想写了,写到头秃。

写小说后,发现逻辑自洽太难了,什么都需要理由,也就是我后面不断地再给前文增加情节或者丰富内容的理由,当然,我俗称它为打补丁。

因为这类文中,很容易就出现bug,所以当你看见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让我可以改正。

关于万物有灵这个话题,我前面写的时候,就考虑过为什么鸡鸭鹅等动物就不应该受到保护,很有争议的一个话题,我写的也不够好,如果有更好的想法请一定告诉我,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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