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诗情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江枫收起证件。

他工作两年,早已褪去了实习时的青涩。但在队里阅读面前几人的资料时,同事们明显感觉他过于激动了——好像他恨不得立刻冲到现场,揪起那几人问个清楚。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真到了现场,他反倒一反常态地克制,动作略微僵硬,像是刻意躲避着什么,连视线的转动都莫名地受了阻。

来的人很多,三个人被分别围住,在路人的注视下被带到公园门口。

三辆车子停成一排,颇有威压地等待着他们。

“哎——”眼看和同伴要被带往不同的车子,肖鹤云叫住警察,磕磕绊绊地说,“就、我们是一起的,能不能别分开坐。”

对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

“小江,你带那个女孩坐那辆。”张成说,脚下生风地来到车旁。宿鹭被护着头塞进车里,发现他坐在了自己旁边。

车内被压迫感填充得严严实实。

如果这时候睡过去,她会去哪条时间线?

会直接进入下一场循环吗,还是回到最开始的那个世界。

这是宿鹭第一次在知晓车辆会爆炸的前提下成功下车,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是崭新的,有着无法替代的重要性。

她浪费不起。

保持清醒!她恶狠狠地想。

车子运行发出的白噪音、车身轻微的晃动和窗外飞速退去的一成不变的树木,都是催人入睡的良药。普通人尚且难抵困倦,何况宿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