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不留下痕迹,又或许是为了不给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唯二对她释放过善意的天使增添麻烦,贝尔摩德鬼使神差地,将钱包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后,快速又隐蔽地离开了。

躲过巡查的fbi,她按照之前接到的消息来到接应地点,阴影处,一辆保时捷356a正停在那里。

“贝尔摩德。”

靠在车上的银发男性抬起头:“真是狼狈啊。”他讽刺地说道,带着一丝残忍,却又好似毫不在意,将嘴里叼着的香烟吸了一口,吐出朦胧又湿润的烟雾。

贝尔摩德此刻没有兴趣像往常一样和琴酒调情,被赤井秀一击伤的腹部给她带来了尖锐的疼痛,如果不是依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她恐怕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她轻哼了一声,无视对方的话,准备径直打开门坐进车内,却在刚触碰到把手时,被一把手。枪抵住了太阳穴。

“怎么?”贝尔摩德毫不畏惧地对上了琴酒的视线:“你是想要在这里干掉我?”

“贝尔摩德。”琴酒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你是故意放走赤井秀一的。”

“哈。”贝尔摩德险些被他的话气笑了,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的技不如人,于是她反问道:“是又如何?”

面前的男人拉动了保险栓,雨丝打在他银色的发梢,反射出和枪身一样凌冽的寒光,他充满血腥意味地开口:“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一路淋雨走过来,贝尔摩德身上用于伪装成公路恶魔的衣服被完全打湿,贴合在身上,装有钱包的口袋也显现出不寻常的轮廓,被琴酒发现了。

“与你无关。”她被失血折磨得眼前已经不甚清晰,却依旧强撑着反抗了琴酒。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琴酒丝毫不为她冷硬的态度而动摇:“拿出来。”他用枪口在贝尔摩德的太阳穴摩挲了几下,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