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闭上眼睛,眷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少年阳光开朗的面容此刻显得安静又脆弱,看得贺沢诚心软不已。
但贺沢诚现在顾不上他,贺沢诚听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电话里五条悟略微沉吟时的呼吸声,又补充道:
“……悟哥,我决定去把高层打一顿了。”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又笑了起来:
“诚,你是邀请我去打架的吗?”
贺沢诚有些微微脸红,这听起来就跟小学生约架一样,怎么听怎么羞耻,然而下一句五条悟就道:
“你知道了高层的诡计了吧……应该是忧太告诉你的吧?”
“悟哥,是我自己决定要知道的。”贺沢诚轻声道。
“……真是不像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五条悟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调状似无意地问道。
贺沢诚一下子僵住了,然后他的指尖忽然一痛,贺沢诚冷不防差点叫出来。
他一回头,正看到虎杖悠仁此刻脸上浮现出黑色的咒纹,正懒洋洋地伸出舌尖去舔他指腹上沁出的血珠。
贺沢诚立刻抬手,食指按在两面宿傩的嘴唇上,瞪着一脸无辜的野兽。
“诚?”电话里的五条悟温声慢慢道,贺沢诚却感到了五条悟仿佛炸起了毛的雪豹一样蓬勃的警惕与威胁。
“没什么,悟哥,”贺沢诚赶紧道,然后放缓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我、我只是不想再受制于人了。”
“悟哥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五条悟一听贺沢诚似乎有些伤心的语气,立刻坚定道: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