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贺沢诚嘴一扁,就要哭。

“我没有。”两面宿傩赶紧把他翻过来,没好气地给他擦着眼泪,“你现在真是越发有脾气了。”

“你嫌弃我!”贺沢诚眼中含泪朝他喊道。

“我没有。”两面宿傩头痛地看着他,捏起他的脸颊把他的嘴都给挤扁了,“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嗯?”

“把「诅咒之王」呼来喝去,还给你洗碗铺床,还不知足?”

“到头来还倒打一耙,说我嫌弃你?”

“你从来不做饭。”贺沢诚理直气壮道。

“我做了你又不吃。”两面宿傩撇嘴。

“你至少要做点无毒料理吧?我又不是你,百毒不侵,我真的会被毒死的!”贺沢诚抗议道。

“很好,你嫌弃我。”两面宿傩慢慢抿起了嘴唇。

“你、你学我?”贺沢诚愣了一下,才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道。

两面宿傩唇角慢慢勾起,低笑一声:

“哪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

贺沢诚见说不过他,但又实在火大,于是张牙舞爪地在两面宿傩胸膛上一通乱捶。

两面宿傩一脸漫不经心地任他捶着,心里含着一股轻飘飘的心情,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新奇,仿佛喝醉了后微醺的感觉,又有种轻盈地像睡在云端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贺沢诚捶打着自己胸膛的动作渐缓,金发少年闷闷不乐地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微微撅起的红唇罕见的让凶残的两面宿傩有了种可爱的心脏震荡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两面宿傩心头一动,突然凑了过去,轻吻了下那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