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从某种程度上倒是跟你很像,为了守护,他可以做出毁灭这种恶事。”硝子仰头若有所思,铅笔头上的橡皮一下下戳着她的下巴,“但是诚身上有一种极为公正的宽容,公正到近乎不近人情。”

“他总是把错误极为均匀地分到每个人身上,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放过。”硝子垂下眼,“他不是不痛的吧?不停地责备自己一定很难过。”

“但是他就像一个不会休憩的神一样,从未停下过这种流程。”

“杰你对这个着迷吧?”硝子看向搞怪地躲在教室角落的夏油杰淡淡道。

“硝子你好可怕,把我完全给看透了。”夏油杰故意抱紧自己,满脸惊恐地看着硝子。

硝子却熟知这是一种敷衍的手段,她眯起眼逼问夏油杰:

“别搞怪,别装傻,你对诚和悟既相同又有所不同吧?”

“你究竟是为什么对诚这么特别?”

“硝子,这么探究别人也太过了吧。”夏油杰故作委屈,硝子不为所动。

“如果是别人不对劲,那自然没关系,”说着,硝子像名侦探一样拿起铅笔指着他,“但如果是你这个眯眯眼那就不一样了。”

“眯眯眼一定会做坏事,这是肯定的。”

夏油杰额头青筋跳了一下: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眯眯眼!”

喜欢眯着狐狸眼的夏油杰接着就是一通胡搅蛮缠,敷衍了过去。

现在他站在昏昏欲睡的贺沢诚身边,他看着贺沢诚露在外面的双脚,那脚趾正因为站立过久而红肿着,水灵灵的白上泛着一层诱人的樱桃红。

夏油杰蹲下来,握住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在迷迷糊糊的贺沢诚困惑地看过来的时候,反用一种更理直气壮更坦然的眼神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