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声音倒是听起来要比他一个受了伤的还委屈:“我忘记关无下限了。”

他垂着眼,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之前紧紧扣着他肩膀的手现在转而抓住他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

与他手上动作相反的,他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垂头丧气的,语气像是站在教室外罚站反思的小学生。

哪有这么能作天作地的小学生。

松代一树没好气的躲了躲他的额头:“你抬头。”

五条悟一动不动。

好了,松代一树想都不用想,他这会绝对在用六眼看自己的膝盖。

“行了半月板裂没裂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最多就是膝盖被碰青了,“快点,抬头。”

五条悟确认了他的膝盖真的没有事后,才缓缓抬头看他。

松代一树一下子卷进一片翻着层叠旧浪的海里。

他光听之前那点语气,几乎要以为五条悟把头埋在他脖颈里的时候其实在哭。

但并没有。

他看过来的眼里,眼眶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有白色睫毛下的一截眼睑露出点泛着薄红的皮肤。

浅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的再不是闪耀的火彩,反而是积累十年的海浪。

他一下子落入这片海域,被暗流拉着进入深处的水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