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匆匆推开门,看见松代一树没事的一瞬间步调才倏然慢下来,而后他才注意到,松代一树这次看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静而笃定。
结合刚刚断掉的信号,他忽然升腾起一股比昨天更甚的不妙来。
但松代一树并没有说出什么过激的话,他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把那杯牛奶干脆利落的泼到了五条悟脚下。
浸泡在牛奶内的追踪器几个轻巧跳跃,落到了他的鞋跟边缘。
无下限下意识开启,战斗本能要比他的思绪转的更快,牛奶和追踪器擦着他鞋跟的边缘而过,水渍泼洒到地上之后被分隔出了一道清晰的边界线。
但光是这两块从牛奶中跳出的追踪器就已经足够了。
松代一树把牛奶泼在地上的本意也不是让牛奶淋他个落汤鸡。
事实上,再多的话也比不过这两块追踪器淋漓畅快砸在心口上的真实。
五条悟沉默不语,在这样晦涩的对视中,他从始至终都锁定着松代一树的脸。
反倒是松代一树先移开视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我的?”
一瞬间,十分不合时宜地,他又想起之前五条家那只猫。
五条家内,那时候把神子捧的极高。
五条悟去喂猫,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过是一时兴起。
后来他坚持喂了一个月,侍候神子上下的仆从们已经习惯他每到饭点就去喂猫;他坚持喂了半年,所有支族的同龄人被长辈叮嘱以后要离那只猫远点;他坚持喂了一年,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会接近那只猫;他坚持喂了一年半,五条家上上下下全然已经默认了这只猫就是五条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