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电视台为您播报新闻:雾津慈爱聋哑人学校,校长、教务主任及教师,多年性侵未成年聋哑学生……下面,请当事学生描述情况。”
“在厕所的隔间,他想要脱我的衣服,我挣扎反抗,他狠狠地踢了我好几下,我快晕过去了,他一下子就把我的裤子拉了下来……”
由于上面播报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了,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张特助,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他反复留意,才发现这个新闻里,竟然还有那位宋女士的身影!
那个坐在角落里,偶尔才会出现那么一两秒的,在用口语复数聋哑儿童的手语的,就是她。
屏幕里的女童,泛着红痕,溢满了泪水的眼睛,无比瑟缩,却又坚强地看着摄像头,颤抖着手,随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她仍坚持在颤抖着描述自己所经历的非人对待。
一直到这个新闻结束,整个办公室,仍是寂静一片。
“关先生……”
关祖用力地阖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倏地睁眼,说:“改行程,现在就备车。”
“可是这种事情……”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再说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水有多深,一个集体装聋作哑,遮遮掩掩性侵学生多年却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聋哑学校?
“在这个国家,能击败强权的,只有更高的强权。”关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难掩疲倦,他揉了揉眉心,“不是都想要得到‘亚洲重启项目’的名额么,透漏点态度给这些财阀们吧。”
张特助叹了一口气,看来关先生不仅是打算要管这件事,还是打算要管到底了。
再一次让这几个孩子们,面对着这冷冰冰的镜头,重复地去回忆,去描述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舒夭绍只觉得满心都是沉重和苦涩。
他们在直播,电视台将这个灭绝人性的新闻,成功播放了出去。
这除了让大家感觉到隐隐有盼头,期待着引起重视之外,传达给舒夭绍的另一个重大的信息就是——对方不care他们的举动。
这几乎可以证明雾津慈爱聋哑人学校的校长,究竟有着多么骇人的后台了,他们根本就不悚这个首尔电视台。
根据那个满不在乎的警察所述,这个校长李江硕,从他父亲开始,他们一家就是雾津灵光会的信徒,而现在的校长李江硕竟然已经是所谓灵光会的长老了……舒夭绍不清楚教会之类的东西在南朝鲜是否拥有极大的势力,却依然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