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绝了……
他妈的,这男人神奇曲折的脑回路,自成一脉的逻辑体系,还真就令人拍案叫绝!
反正她从未见过有人能恶劣得如此理所当然外加清丽脱俗!
“为什么不说话?你回答我!”毛泰九抓着她肩膀的手,缓缓地松开力道,他却还依然固执地、凑在舒夭绍的面前,两手捧着她的脸,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执拗地要一个答案。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舒夭绍冷笑一声,灵活地翻了个白眼,“反正不论我说什么,你总能理解成你想要的意思,我说的话,你也只捡你喜欢的听。”
他娘的,多少年了,这男人还一个鬼样子,就特么没变过,人都是会变的,就他始终如一,任谁见了不得说一声牛逼啊!
毛泰九的视线,缓缓移开,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在掩饰即将喷涌而出的戾气。
“这样有意义吗毛泰九?你真的在乎过我是怎么想的吗?没有吧?你啊,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在乎过林雅琴这个人。”
“我是被你拔了羽毛关进笼子里的燕子,你在乎的就只是那只燕子对你的好,而不是那只燕子本身,所以你只想留燕子在身边,是为了留住它对你的好,而不是为了留住它本身。你为了留住燕子,是折断它的翅膀也好,拔掉它的羽毛也好,都无所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燕子的感受……”
说到最后,舒夭绍忍不住咬牙,克制不住再一次马教主附体,咆哮出声:“你他妈的就从来就没有爱过那只燕子!”
还结婚!?结n的婚!你特么和笼子结婚去吧你这个深井冰!
毛泰九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苍白虚弱的女人,她和记忆中的另一个女人重叠了……他的母亲。
他的雅琴姐姐,现在就和他记忆之中的母亲一样,同样的苍白、虚弱、无力,不一样的是,母亲脆弱易碎,而雅琴她仿佛天生带着一股韧性,不论面临何种困境,都执拗地要向着阳光破土而出。
这样的雅琴啊,和他这种,在阴暗的角落里宣泄暴戾的家伙,有着天堑一样的鸿沟呢,难以跨越啊……
“她很快就会明白——毛泰九,不值得!”那个该死的女人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作响,毛泰九愤恨地想要马上就去把那人处理掉,唯有喷溅而出的血液,以及那些臭虫们临死前的绝望和惊惧,才能令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有那么几秒畅快的享受。
不过,比起发泄自己,有一点更令毛泰九在意,所以——现在的雅琴是明白过来了,毛泰九不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