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门被推开。北信介走了过来,米仓枝夏察觉到他坐在旁边,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热度,影子将她笼罩。
北信介的手贴在她的脸边,他的手很热,比她的皮肤要热。明明已褪了烧,米仓枝夏却觉得心脏狂跳。
她对自己装睡的演技很有自信。先加重呼吸,再像是无意识地用手蹭了蹭眼睛,接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最后缓缓睁开。记住一定是半睁,眼皮不能完全抬起,要如同初生婴儿刚望见这世界般无神。
米仓枝夏同北信介对上视线,她的神情由茫然转为微笑:“早上好,信介君。”
北信介盯着她,像是觉得自己看的时间太长,他转而垂首,拿起体温计。米仓枝夏见状将头发往耳后拢,露出了脖颈,散落的发丝同水帘般掉在她的肩上。
或许是无意识的,但在人刚睡醒、感知格外清晰的早晨,会带来比往常快上几拍的心跳。
北信介意外地没回她的问候,米仓枝夏想他是不是还没睡醒,问道:“我昨天没说什么梦话吧?”
在“嘀”声后,温度计显示她的体温恢复正常。
北信介看着上面的数字,又望向米仓枝夏。自己姑且是男性,她却没有丝毫防备,因此那停留在他心头的问题就在此时蹦了出来。
她说自己和她以前熟悉的男性不一样,那么她以前熟悉的男性是——
“迹部是谁?”北信介问。
米仓枝夏心头一跳。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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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迹部景吾是孽缘,至少米仓枝夏这么认为。
他作为新生代表登上讲演台时,她就坐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