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狗出了门。
风和日丽的一天,田间道路两旁都是低树,只是米仓枝夏不明白北信介为什么背着把枪。
“会走火吗?”她问。
“没发生过。”北信介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这几天山上出现野鹿,担心它们会跑来田里。遇上了要开枪威吓。”
米仓枝夏的耳旁响起了运动会上的气枪声,那声音就足以使她心脏加速。
“这里允许打猎吗?”她问。
“野生鸟兽对农田造成的破坏不小。而且会有人特地来购买野味,出价不低。不过还是以驱逐为主。”
“我以为从前人们吃野味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可以吃。”
“从古至今,猎奇的心态一直都存在,最初是为了寻找更多食物来源,生存所需。如今也有人信奉野生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每年都会出现不少食用野生动物后染病的事件。”
他们闲聊着,就到了山边,站在鸟居下。
隔着段距离看,山形清晰,光是轮廓就充满美感。走到近处,则一眼望不全,只能瞥见山身上凿出灰色长阶,连绵铺陈,见不到尽头,仿佛能通至天际。
这就是祭典那日要“卑弥呼”一众要爬的山。
“今天先登一次看看吧。”北信介说。
台阶一共三百三十三层,分成七组。人连续不断重复同一动作容易出错,所以到了一半位置,北信介提议休息。
米仓枝夏以为自己体力够好,但北信介却几乎没怎么喘气。
她坐到了台阶,在北信介“喝慢点”的背景提醒中仰头灌了好几口水,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怪不得录像里的队伍也停下了了好几次,她还以为是在静默祈祷,结果是真累。
卑弥呼的服装还牵扯着身体,两脚要站在同一台阶上,才能往上迈出另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