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的议罪旨意尚未颁布,东配殿的事被恩和下令封口,然而临近傍晚,麟趾宫还是得知了一些端倪。
乌兰蹭一下站起身,被处死的侍从是她的人!
海兰珠还是好端端回到崇政殿去了。这样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没成?!她蓦然抓紧帕子,狰狞之中带了些惊慌,如若事情败露……
“福晋不要急,他是奴婢从前结下的善缘,从没来过麟趾宫,万万不会供出您的。”侍女不住磕着头,“前头政事忙碌,将士们都忙着出征,大汗不会查出来的!”
乌兰捏紧帕子的手缓缓松开。
是啊,不会查出来的。真被发现了,拿侍女顶罪就好,狰狞面色只一瞬便放松下来,爬上怒火与不甘。
另一边,清宁宫小花园。
阿娜日匆匆而来,附耳对哲哲道:“扫尾都扫干净了。”
四处无人,唯有二格格三格格玩闹的声音,哲哲眼中顿生阴霾,半晌没说话。
乌兰那嚣张跋扈的女人难得动脑,居然被小玉儿瞧见。小玉儿啊小玉儿,你可坏了姑姑的大事!
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是说无福之人,怎么又来贵人相助?
若要破坏婚事,容不得她不谨慎,诸多算计只敢交于阿娜日一人,更不敢留侍从旁听。帮乌兰扫尾更是多年以来的头一回,她闭了闭眼,终是下定决心,低声吩咐几句。
阿娜日闻言一惊:“大福晋……”
“没时间了。”哲哲敛目道,“按我说的去做。”
崇政殿。
前头议事的大臣散去,宫人依旧进进出出不停歇。得知海兰珠差些遭罪,博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东配殿可是孟古大妃的祭享,主子这是被算计了!
跟随格格的侍女不乏涂药养伤的,莽古尔泰的武力她们如何能比。脊背霎时浮出冷汗,博敦跪在地上,深深趴伏下去:“是奴才伺候不周,奴才不该同格格说起配殿一事,还望大汗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