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姬冰雁说,“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一来这里,我就有种师父他的确在这里的感觉。”
“是啊,真的好奇怪。”阿柳揉揉眼睛,声音很低。
面前的湖水清透澄澈,倒映出他们三人此时的模样,她就这么盯着水中的倒影,不知看了多久后,才别开目光。
“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喝师父的酒,他是怎么教训我们的吗?”她说。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胡铁花笑道,“因为是我去偷的,所以后来你俩只需要顶着酒坛扎一个时辰马步,我要扎三个时辰!”
“但你也没扎满三个时辰。”姬冰雁说,“两个时辰不到,你就喊着不行了受不了了,然后让老楚把酒坛打开,把里面的酒挪一点出来,这样你就能轻松很多。”
“结果挪着挪着,老胡又说这酒好香啊,别浪费了,让他喝几口吧。”阿柳继续,“然后他喝着喝着,劲一上来,人就站不住了,把头上坛子摔个稀碎。”
当时师父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看到这场面,一时哭笑不得,再看胡铁花彻底醉倒在那,都开始在地上爬了,便也生不起气来了。
而从那之后,他去附近的镇上给自己买酒时,就会替他们也买几坛。
至于后来喝着喝着,姬冰雁开始嫌弃买回来的酒味道不行,开始自己琢磨发酵技术,那就是后话了。
“好像也没有过去多久。”回忆到最后,阿柳忍不住叹气,“早知如此,我宁愿一辈子不出师。”
“我也是。”胡铁花说着,身体往后一仰,在天池边躺了下来。
相比池中映出的天空,真正的天空更蓝,也更漂亮。
风吹云散,循环往复,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好像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叮嘱声。
……
祭师看中的是心意,而非形式,因此阿柳三人只在天池待了半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