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直接回灵鹫宫吗?”胡铁花其实有点好奇,灵鹫宫搬离缥缈峰后,到底去了哪里避世,到底没忍住问了这么一句。
“是。”李昼看出了他神色里的好奇,但只作不知,唯点头耳。
如此,阿柳也就熄了让他先走的客气之心,直接道:“好,那李兄多保重,我们三个就先上山去了。”
李昼闻言,犹豫了片刻,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抿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没有开口。
他就这么站在山脚下,目光荧荧,看着他们三个转身踏上了登山之路。
天山山脉山势奇崛,从山脚仰视,不需多久,就很难再看清山上的景象了,但他站在那里,抬头望了许久,都没有离开。
期间胡铁花无意中往下瞥了几次,发现他一直没走,还叹道:“他这也太小心了,是有多怕泄露灵鹫宫如今在哪座山峰上啊?”
姬冰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看看阿柳,幽幽道:“倒也不一定是因为小心。”
“那还能因为什么?”胡铁花没能意会。
“没什么。”他不肯说了,“走吧,师父还在上面等我们。”
提到师父,胡铁花也没了平时那股子刨根问底的执着劲,垂着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恰巧山风过境,气氛便凝重了起来。
等他们三人终于爬到天池附近时,这凝重也到达了顶点。
天池跟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比起“池”,其实更该称之为“湖”。
师父是火葬,没有棺也没有墓,他们到了这里,能做的也无非就是在池边一起坐下,然后把酒囊里的酒倒入湖中罢了。
酒是出关途中随便打的,味道很冲。
也可能因为酒太冲,倒出来没多久,坐在湖边的三个人就不约而同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