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学校只有两人在行走,狗卷棘拉着她的手直到宿舍门口才松开,少年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没关上——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她单独聊一聊的意思。
深川绮礼犹豫了一下,往里面走了两步,看见狗卷棘将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沙发背上。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深川绮礼一眼。
少女关上了门,她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泪腺还在分泌液体,视野里全是模糊的。
她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看见狗卷君和关系很好的女性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绝对会原地爆炸,确实错了,要好好道歉。
狗卷棘开灯的手顿了顿,他最后只在房间里面的灯开了一小盏,暖黄色的灯光不会刺激到她的眼睛,但少年依旧没有理深川绮礼,走进房间后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深川绮礼小跑到狗卷棘的书桌前,抽了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不光是看到太宰治和深川绮礼的关系亲密,狗卷棘生气的点主要是因为看见她不受控的流眼泪——咒言师本身就非常、非常的不赞成她参与这些咒术世界的事情。
但擦完眼泪的深川绮礼像是小尾巴那样跟在他的身后,她也不说话,就沉默着和狗卷棘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啪嗒啪嗒,拖鞋和没有铺着地毯的地面碰撞发出小小的声响,狗卷棘跨一步,深川绮礼要小两步才能跟上。
深呼吸,深呼吸,狗卷棘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心软。
咒言师停在床边,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深川绮礼说说清楚,刚刚转身,身后的少女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的停顿,视野又模糊,一头撞了上去。
狗卷棘睁大了眼睛,屋内的灯光昏暗,但动态视力优越的少年能够看见她低着头啪嗒啪嗒掉眼泪。
柔软的床铺下陷,狗卷棘下意识地先护住深川绮礼,后者则是迅速伸手撑在了他的两侧。
时间凝滞了几秒,眼泪滴在了他的脸颊上。
深川绮礼抿着嘴唇,她在上方向下注视狗卷棘的脸,视线从他略显错愕的表情上掠过,最后落在他的唇边,蛇目符文延伸出来的线条隐进唇角。
狗卷棘张了张嘴,他想让深川绮礼从自己的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