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着说悄悄话,不知不觉将沉重气氛掀过。
翌日,陈亦妘安排好法事,请林蕴前往寺庙遥祭程老夫人并供上灯油,各项事宜安排得当。
半月后,冯紫英定下回京日期。林蕴与曹同轩前去送别,四人摆起小宴,从分析眼下形势到回忆当年,再到感慨诸多兄弟天南海北,直到半夜才散。
又半月,新的福建总督到任,同时带来消息:圣体有恙。
曹同轩开始着手准备辞官,只是他没有林如海那般圣宠与底气,不敢每月一封奏折递着玩。直到一年后皇帝病逝,又等三月国孝,辞官奏折才递上去。
新皇登基,正是施恩天下以及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装模作样拒绝两次,第三回 爽快答应。
延哥儿不大乐意。
“父亲不到五十就急着辞官,当年外祖父也没有这样急切。”
“我不辞官,怎么给你让路?如今情势与你外祖父那时不同。陛下并未即刻任命新的水师提督,而是命你暂代,可别张狂了。”
曹同轩一边命人收拾东西,一边抽空教导几句。如此不走心,让延哥儿无奈。
“当年三皇子想要获得父亲支持,您和二舅舅都没同意,如今陛下登基恐怕有几分试探意思。父亲,我又不是忱哥儿,这点事情还能看明白。”
“能看明白最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母亲常挂在嘴边。对了,你母亲的马具不能忘。”
拍拍脑袋想起库房里还有东西,曹同轩忙带人去翻。离开福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紧的东西都要带上。
留下延哥儿在原地垂头丧气。
陈亦妘走来正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