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你先走了我还要操持丧事,我懒。”
如此理直气壮,曹同轩被林蕴堵得无话。
“那么些情诗都白写,你真不像是岳父的女儿,怎么半点情调也无?”
“那你去找个有情调的,我瞧前些日子杨参将送的戏子就不错,明儿你收了当姨娘?”
林蕴声调上扬似在玩笑,眼神里却清晰写着“敢收你们两个都死”。
曹同轩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
“那是送给延哥儿怎么扯到我身上?都是年近半百的人,还拿这种事来说,老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从没有我这样正经的婆母!我都没给延哥儿塞过侍妾,他个外人上赶着。后院那几个小戏儿,还有上回端着茶往延哥儿身上撞那个,都给姓杨的送去。”
但凡豪门大家,总不缺“有上进心”的下人,只是林蕴厌恶,提督府上凡有胆大的,无论盯上父子哪个,一律丢到后院做粗活。
有敢说善妒的,她就格外大方,将“有上进心”的下人都送过去,并祝他早生贵子。横竖提督夫人身份在这里摆着,敢说闲话的也都悄悄躲着。
曹同轩肩膀一颤一颤。
“明儿我就送去,可好?你这般教养后辈,桐哥儿和忱哥儿还未到年纪,就有人来问婚事,咱们这两个孙子可是抢手的很。”
林蕴立刻转脸威胁。
“你不许给孩子随便定亲事!”
“这个自然,延哥儿当初也是他自己见了儿媳同意,我是那种强迫孩子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