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赵姨娘再胆大妄为,也被这话吓破胆。不敢再听下去,逃似的回到自己屋。
“老爷居然说要休妻,怎么可能,哪有人家休妻的。可太太这回好像确实惹上麻烦,居然让老爷这么生气,居然被我听见,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从来没听说过有那户正经人家休妻的,也没听说过哪户人家妻子被休之后还能过得好的。
赵姨娘满屋子乱转,惶恐畏惧担忧后悔,各种情绪可谓五味杂陈。即便听见外面有动静也再不敢探头去看,强行忍住好奇,唯恐被连累。
贾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只能隐约听见王夫人的啜泣声。
赵姨娘抓心挠肝的好奇也不敢看,几次走到窗户又把头收回来。又过一会子,啜泣声消失,她终于悄悄探头出来看。
但院中十分安静,半个人影也瞧不着。
“坏事了坏事了,真要大事不妙了。”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门窗都关紧,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保护在房间里,不受到外面影响。
贾政要休妻,满府上下有能力阻止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老太太。王夫人眼泪未擦干就赶往荣庆堂。
“老太太,老太太!”
刚到荣庆堂门口王夫人便摆出可怜姿态,捻着帕子要进去,却见鸳鸯出来。
“太太,老太太刚吃了药正在午睡,太医吩咐若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太太还是请回去吧。”
看透府上人心肮脏,鸳鸯满脸冷漠,只维持着表面恭敬。
王夫人落下两滴泪。
“鸳鸯姑娘,我有要紧事要找老太太,晚一时半刻就来不及,你让我进去吧,说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