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提供的几个链接里的面具,售价远比之前那些高,价位从每张6000元到上万元不等,对顾思成而言钱不是问题,立即翻出身份证,选出几张脸型有三四分相似的,又和客服交流了近20分钟,连下四单,定制四张不同年龄段的“人皮面具”。
定制需要时间,货发过来同样需要时间,看样子至少要“住院治疗”一星期。
没办法,只能呆这儿。
外面现在肯定很危险,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绝不能给“笑面虎”机会。
忙完迫在眉睫的事,顾思成翻身下床,打开柜子取出旅行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叠着的纸袋和一套早上买的工作服,把没用的身份证塞进纸袋,开门走出病房,直奔电梯下楼。
保安正在大堂打瞌睡,从身边过都没抬头看一眼。
顾思成越来越喜欢这个藏身之所,暗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暴露这么好的落脚点,低头走出医院,沿着树荫步行十几分钟,钻进一个公厕,再次出来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身灰色工作服,头上戴着一顶便帽,脚蹬一双球鞋,像个刚从电子厂下班的工人。
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关内方向走,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一个正轰隆隆连夜施工的工地边。
付完车费,顾思成提着纸袋在工地周围转悠,借助塔吊上的“太阳灯”,找到一个应该是抽地下水遗留下来的小井,捡起块碎砖往里扔,听声音确认很深,再把用不上的四百多张身份证一股脑扔进去。
处理完多余的身份证,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先将手机打开,翻出手机里有且仅有的一个电话拨打起来。
“赵总,我郝良,说话方不方便?”
“郝总,您电话怎么关机了,我打了一天都没打通!”
“不好意思,我在工地,事情太多,丢三落四,刚刚才找到手机,原来拉在监理办公室,正好又没电了。”顾思成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建筑工地,边往路口走边问道:“我那件事办怎么样,您朋友有没有消息?”
“郝总,正要跟您说呢,那个女人的手机没关机,但不在服务区,不好定位。”
“不在服务区?”
“不是不在服务区,是不深正。我朋友查过通话记录,手机漫游到了香港,估计她知道您在找她,跑香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