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姜小山之所以没被追究,肯定是杜茜求过情,求他网开一面。
毕竟那是南非,他在南非干了四年警务参赞,不知道认识多少南非高官,想把姜小山引渡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余琳意识到这是最后通牒,确切地说是最后的警告,下意识睁开双眼,拿起纸巾擦干泪水,有气无力地说:“韩局长,不管您信不信,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现在不知道,不等于将来不知道。”
韩博侧头看看常彩燕,接着道:“你不知道,不意味着我们不知道。总之,你如果真关心真担心他们,如果真想为他们好,那就要拿出实际行动,积极配合我们公安机关,而我们也会恪守承诺给你一个劝他们迷途知返的机会。”
“让我想想。”
“给你12个小时考虑,这是我家钥匙,想通了退房搬回去;如果觉得顾思成能够成功,并且能全身而退,就把钥匙跟上次一样交给物业,而今天也将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我上楼了,谢谢您的款待,您二位慢慢吃。”
余琳心乱如麻,一刻不想在此多呆,起身拿起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走了放在桌角上的钥匙。
外面有战友,没什么好担心的。
常彩燕象征性地起身相送,目送她走出餐厅,坐下问:“韩局,您这是在做最坏打算?”
韩博搓了一把脸,凝重地说:“我相信很快能搞清顾思成下落,但搞清其下落锁定其位置只是开始,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手里几千万不去享受生活非要跟我来个鱼死网破的疯子!十二枚雷管、六公斤炸药,至少能制作三颗炸弹,并且他手里极可能还有枪,我不光要对参与抓捕行动的干警和武警官兵负责,更要对广大市民负责,绝不能让他开枪,更不能让他引爆炸弹。”
“迫不得已的时候,让余琳去劝?”
“还有杜茜,如果不错意外,她很快会回国,很快会来深正。”
“她俩能劝住吗?”常彩燕好奇地问。
“离远远的喊话估计是劝不住,如果她们不顾安危深入虎穴,顾思成绝对下不去手,干不出拉着杜茜和余琳同归于尽的事。”
“他会不会拿杜茜和余琳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