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当奶奶,马上有孙子,恭喜。”余清芳愣了愣,送上祝福,不过语气却有那么点言不由衷。
“宋姐,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说,话到嘴边又担心你不高兴。”魏珍裹着浴巾走到小餐桌边,卸了妆恢复平时的模样。
这不是一件小事!
余清芳简直无法想象没有她这个好姐妹的日子该怎么过,把热好的饭菜放到餐桌上,权衡了一番,坐下身紧盯着她双眼问:“阿珍,你觉得姐为人怎么样?”
“好啊,宋姐,我知道你有文化,在国内肯定有身份有地位。其实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也见过,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从来没瞧不起我。”魏珍抓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生怕老大姐不相信,又重重点了下头。
她说得对,这日子不能总这么过。
余清芳喝了一小口水,很认真很诚恳地说:“阿珍,你相信姐,姐也相信你,有些事不该瞒你。姐在国内不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干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用社营业厅主任,连官都算不上,还有好多人眼红。”
“信用社主任,有实权啊!”就知道宋姐有故事,没想到果然来历非凡,在魏珍看来信用社营业厅主任就是干部,而且是大干部,下意识放下筷子,一脸兴奋。
正如她所惊叹的一样,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营业厅主任,但在老家也算一号人物,也曾风光过。
余清芳暗叹口气,半真半假地说:“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行得正,别人眼红也没什么好怕的。后来你姐夫下海做生意,手续什么的全有,我放了点贷款,而且你姐夫后来全还上了,结果被那些小人揪住不放,说我以权谋私,说我挪用公款。”
“宋姐,其实我跟你一样,也命犯小人!”
魏珍属于典型的“认清不认理”,根本不会去推掉余清芳的话,反而义愤填膺地说:“我们那儿有个算命先生,算得可准了,算出那个杀千刀的运中带桃花,让我注意点。我一时糊涂,没信没在意,结果那个杀千刀的在外面果然有人。第三者插足,那个狐狸精破坏我家庭,不是小人是什么?”
“我听你说的。”
“瞧我这嘴,宋姐,你接着说,姐夫后来怎么了?”
“你姐夫没怎么,他合法经营,别人抓不住他把柄。那些小人陷害我,最想搞我的也是个狐狸精,她男人在检察院,你说我怎么搞得过检察院。墙倒众人推,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当时自杀的心都有,后来你姐夫苦口婆心劝,我就……我就来南非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来南非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