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清俊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脆弱,惹人怜惜。

硬汉落泪的反差萌,最容易激起少女的保护欲。

鸣霄也不例外。

她叹口气,温柔地摸摸楚岩的头,然后

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楚岩被打的一懵,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满是惊讶和微不可见的控诉,显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

鸣莫得感情霄翻个大大的白眼,嗤道:“你这话就跟‘我要是不吃饭,村头阿黄是不是就吃不着热乎屎一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寄钱,魏珍的脑子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吗?没有你的钱还有别人的钱,你怎么知道大伯不会因此,发生别的意外?只要‘恶’足够大,所有东西都制约不了它。”

她安慰人都像骂人一样咄咄逼人,楚岩却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趁鸣霄不备,伸手过来掐掐她的脸,赶在被打之前,敛下神情说出自己另一个疑惑:“也许是我多疑,但出了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再相信魏珍。”

鸣霄秒懂:“你怀疑大娘的死也跟她有关?”

她摸摸下巴,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记忆里上辈子她和楚岩都挺惨,一个流产血崩而死,一个被神经病坑害,最后受冤入监狱。

那时候魏铭箫下乡住在知青点,兄妹两人没有这么亲近,对魏大伯的死亡内情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