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市地处华国北部,冬日漫长,不同于后世全球变暖后的天气,72年的康市,几乎从前一年十月到第二年五月初全是农闲期。
这时候又没什么娱乐,看热闹就成了农闲期唯一的消遣,村子里但凡谁家有点事,整个村子的人都得揣着瓜子、花生跑过来看热闹。
就连位于村子边缘的魏大伯家,也没能凭借偏僻的地理优势躲过。
此时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边拍地边嚎哭:“没天理啦!老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儿子,就因为烂好心养了你这么个灾星,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
“哎~呀~,我的儿啊,你泉下有眼睁开看看啊,你养的这么个玩意儿不说感恩就算了,还把你这些年存下的钱也给昧下,丧尽天良啊!”
老太太连哭带喊,激动起来的时候,还带上点二人转唱腔,一听就是村里秧歌儿队的扛把子。
楚岩站在简陋的小院中间,他握紧拳头,压住心中升腾的憋闷和怒意,语气低沉坚定:“奶,我再说一遍,家里根本没有钱,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翻过了。”
老太太的哭声小了一点,浑浊的眼珠子转转,心里直打算盘,她当然知道家里没钱,老大走了后,她来来回回翻了多少遍都没看到。
她的目的是从楚岩手里要钱,这小扫把星是因伤退伍,手里肯定有不少钱。而且他当兵这些年,津贴也有不少呢,既然老大家没有,就说明全在这小崽子自己身上。
哼!给她和老头子养老送终的儿子,被这么被这扫把星克死,她不讨回点利息,不得亏死。
老太太边嚎边骂,她旁边的高壮妇人也跟着义正言辞的指责:“楚岩,你叫我一句三婶,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说两句公平话。他大爷在的时候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为了养你和魏珍,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自己摸摸良心,但凡是个人,咋好意思腆着脸昧下那些钱。”
魏三婶的话激起了周边人的同情心,瓜子也不磕了,一个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