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面无表情,淡色的瞳仁注视着她所谓的母亲。

孟母被看的身体一缩,强烈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女儿不该这么看着她,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是属于她的,

生来便该听话、懂事、理解自己,怎么可以用这种漠然的眼神看着她。

没错,就是这样。

一贯胆小懦弱的女人,仿佛找到了自己身为母亲的权威,心里在鸣霄开门时短暂浮起的心虚一扫而空,她拧着眉,沉声说:

“魏珍那丫头能花钱,今天买这明天买那,昨天非要买衣服,你爸又惯着她。咱家钱也不多,哪经得起这么花,这不你柜子里还有两件没舍得穿的新衣服嘛,你俩身材差不多,我就让她自己翻出来穿了。”

她说完看着满床的衣服,不悦地小声嘀咕:“翻完也不收拾,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那书呢?”鸣霄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孟母心情不好,闻言也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这我哪知道,你又没让我帮你看着。反正你高中已经毕业,都用不上,就别斤斤计较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正好你回来,去把饭做了吧,我忙了一上午歇会儿。”

孟母边说边把围裙摘下来,递给鸣霄,见她不接,眉眼间的烦躁愈发明显:“傻愣着干啥呢!你”

她话没说完,鸣霄一把抢过围裙气势汹汹走到厨房,孟母看她神情不对,急忙皱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