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会有今天这场不同寻常的见面。
可是四苟还是在信中的最后说,他会摸进待城去。
“待城驻军三部,情报营副将‘苟待’留。”
门里的大夫已经将来信的落款都念完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白鸥身上。
“来人有没有说——”白鸥深吸一口气,“他叫什么名字。”
他曾在泰极殿前说过,待城驻军每一个,对大殿上的旁人来说,只是战报上或日后史书工笔下的一串数字,但对他来说,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当时那一席话曾咽得满朝文武甚至包括周哲翎在内,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
但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对“活生生的人”的理解又在加重一重。
每一个为这个国家和时代牺牲的人,起码该留下一个名字。
“回将军。”方才被白鸥匕首抵过喉咙的男人恭敬行礼道:“来人叫‘张山青’。”
张青山?
白鸥已经想不起那人的模样,但他记得这个名字。
当初待城驻军第一批选到小班培训的人,在他帅帐里喝过酒,那些脸已经对不上了,但名字他都还记得。
“所有接触过他的人,仔细清洗后找地方跟旁人隔离开一段时间,不得外出。”白鸥躬身将匕首插回靴筒旁的刀鞘,然后起身挺直脊背道:“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该给的碑价银子,一个子儿都不准少。”
“张山青,火化后立碑,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