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安慰地笑笑,这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劲儿,有点陈邦当初连皇帝都敢顶撞的意思。
他对这次突击测试的结果很满意。
他单手套上指虎,闪身灵巧地躲过两名扑上来的驻军,直接来到那名军官面前,按下手中机阔,指虎薄刃出鞘。
倒没有用薄刃抵上那名军官的脖子,他只是让指虎在斗篷边露出点寒芒。
若说这支待城驻军除了军法还认识什么,那就只剩下他们的大将军了。
或许驻军营地里不是人人都见过白鸥的样貌,但大将军那对特制的指虎拳下生风,多少人都羡慕得私底下模仿过。
“大、大……”那名军官瞧见指虎寒芒,激动得都结巴了,“大将军!”
待城防卫战大捷当日,主帅失踪,多少待城驻军和四苟一样,视白鸥为再生父母,谁敢再他们面前说一句白鸥可能不测,就算冒着军法要吃鞭子的危险,他们也要把那人牙打落。
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已经开始有人悄悄给白鸥立牌位,烧纸钱……
那驻军军官现下抬头看着兜帽下露出的下巴越看越眼熟,粗糙的汉子喉间也跟着哽咽,说着就要行军礼,被白鸥一把拦住。
“你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完了就回营地。”白鸥连忙抬手把人拦住,“你先不要声张,门口的人帮我遮掩过去,私下里透露给两位陈将军即可。”
白鸥说完转身,抱李遇下了马车,徒步进了待城。
那名军官得令不敢行礼,挺身立正站在门边,一直目送白鸥的背影消失。
李遇也被白鸥罩上了斗篷兜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