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屋站定,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腿软。

殿里的油灯全都灭了,只燃着几支像是喜事时点的龙凤红烛,他住了月余的前殿内现在轻纱摇曳,完全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怎么说呢?

白鸥皱了皱眉。

像是谁家要娶亲了似的。

“白鸥哥哥——”

纱帐后传来白鸥熟悉的声音,今日还格外的……

又甜又软。

“你来了?”

他掀开纱帐走进去,瞧见李遇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宽松寝衣,披散着长发,坐在圆桌边的小凳上。

“你……”他看着李遇手中鎏金雕花的精致酒具,“不是喝多了吗?”

“不这样——”李遇抬眸看着白鸥,“你会来看我吗?”

白鸥盯着李遇,“你又骗我?”

“我错了。”

李遇这次倒是说得诚恳直白,他放下手中的酒盏,轻轻走到白鸥面前,踮起脚尖搂住白鸥的脖子。

“白鸥哥哥——”他衔着白鸥的耳垂小声说道:“遇儿知道错了。”

又是那对赤着的双足,牵长的颈子和丝毫不知道避忌的锁骨……

两瓣微凉的薄唇贴着白鸥的耳垂,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小东西是什么时候学坏的啊……

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