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问题都不是白鸥现在需要细想的,既然有人愿意往上凑,他照单全收——

酒楼选最贵的,客栈选最豪华的,好像深怕自己不够高调,只差没有满大街去敲锣打鼓地吆喝。

只是,江宁城内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李遇就好像压根不知道他已经溜了似的。

好在他这二十几年洒脱恣意惯了,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失落。

就算偶尔还是会想起扑进自己怀里委委屈屈流泪的少年,他也不承认自己偶尔也会难过。

第一次尝到思恋滋味的人,还不知道思念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个词,他的脑海里还没有确实的定义。

就这么嚣张又磨蹭地把十来天的路程走了近两个月,一直从从立夏走到小暑,他才终于来到了临安城。

这次他躲开了笔直平坦的官道,走进了乡间的小径。

毕竟他和李遇携手“耕耘”过的那一片片荒地,都很偏僻——

说好要去看看的。

这一路上走过的除了山水和时间,江南城镇景致的变化倒是不大,唯一在变的只有气候。

进了小暑就入了三伏——

这天儿,热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