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斯特说道,他恍然大悟,“难道先生并没有在暴风雨停后继续前往英国,而是继续呆在了法国?!”
“他可能来一场马赛一日游吧。”寄秋无所谓地耸肩,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今天好像是十月二号。”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是唐泰斯的生日。”
当天晚上,寄秋端着一个九寸的柠檬蛋糕,像是小偷一样潜入到唐泰斯的卧室,然后看到铺着法兰绒桌布的办公桌,猫着腰钻了进去。
‘唐泰斯大概在九点回到家,这时候我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寄秋被自己脑补的父慈子孝的一幕感动极了。
她蜷缩成一团,听着外面座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守的她腿有点麻了。
沉重的座钟敲了九下,终于听到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寄秋试探地伸出一只脚脚,准备往外迈的时候,她听到高跟鞋拖沓的声音。
‘不能吧……’寄秋第一反应是唐泰斯带着情人回来了,正准备干事,她一时间进退两难,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很快绒布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寄秋立马听出来女人的声音来自梅塞蒂斯。更尴尬了,她昨天还想着杀掉人家的儿子。
“爱德蒙,真的是你吗?”梅塞蒂斯轻声呼唤道。
唐泰斯神色平淡,“是和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莫尔塞夫伯爵夫人。”
“怎么会不重要?!”梅塞蒂斯神情带着一丝绝望,她激动地拉住唐泰斯,“那天舞会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爱的那个爱德蒙,你不在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思念着你。”
“可你现在是弗尔南多的妻子,还是一位母亲。”唐泰斯挣脱开她的手,念到弗尔南多的时候,语气带着憎恶,“我现在是爱德华?罗希,那个爱德蒙已经死了,死在了伊芙堡。”
“请不要这么说。”梅塞蒂斯嗓音干涩,她眼里带着一丝希冀,“我想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真情。”
唐泰斯看着面前脆弱美丽的女人,她跟自己步入订婚殿堂的那时候完全不同,现在的梅塞蒂斯眉目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他叹了一口气,“曾经的我对你无比爱慕,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但现在,我心中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