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完第二天,寄秋收到一个巨大的包裹,是阿尔贝寄来的,同时还有一封信,她展开信看完之后就放到一边。
信上阿尔贝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他说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奢求海黛的原谅,为了替父亲赎罪,他决定去参军,把自己心爱的藏品都赠予寄秋,感谢她这些日子教会了他很多事情。
寄秋打开包裹,里面堆着各种好看的小玩意,她拿起一个从东方那边传过来的琉璃鼻烟壶,拧开盖子轻轻嗅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少爷,您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弗雷斯特问道。
“又不是什么大型摆件,就放我画室里吧。”寄秋把鼻烟壶放回木制雕花盒子里面,她看向英国人,“你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想问的东西。”
“啊,这么明显吗?”弗雷斯特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他望着身形瘦削的青年,“我挺想知道,莫尔塞夫先生的刺剑为什么会断裂?”
“德国铁匠掌控着整个欧洲决斗细剑的制造技术,但这种剑的剑身上有一个弱点。
因为他们抛弃剑脊平坦的拉丁风格小剑,剑身变得更细长,所以剑身的中端某个点十分薄弱。”
寄秋抽出自己昨天决斗用的刺剑,她拿起手边的一把水果刀,用力砍到剑身中间位置,刺剑拦腰折断,“我可以通过声音来确定剑身薄弱的点在哪里。”
“可是……您为什么会懂这些呢?”
弗雷斯特疑惑地问道,他看着养尊处优的青年,完全跟匠人联系到一起去。
“大概我之前遇到过某个铁匠吧。”寄秋轻声说道,实际上是她还是西格莉德?加里的时候,遇到一个凶手是铁匠,顺势了解了相关的知识。
“对了,我父亲是啥时候到场的呢?”
她皱了一下眉头,按理说唐泰斯去英国,短时间内怎么赶回来的?
“我觉得先生在您到达之前就已经到了。”弗雷斯特说道,“我一直在关注着局势,如果有人突然到来,就会立马知晓。”
“最近海面上有什么暴风雨吗?”寄秋问道。
“大约在十天前,有一次,不过第二天船只航线就恢复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