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你今天依旧光彩照人,西蒙。”唐泰斯神色认真地给青年领子上绑好缎带,他捋了一遍寄秋的卷毛。
“是吗?”寄秋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张开双臂,让弗雷斯特用刷子刷去她西服上的猫毛,“我们走吧。”
马车轱辘转着来到了圣?奥诺路,这里到处都是奢华的宫殿,巴黎九成的有钱人都在这里居住,路边种着一排栗子树,都被堆砌的砖块保护起来。
“我一直期待着你们的到来!”维尔福伸出手同唐泰斯握手,他又鼓励地拍了拍寄秋的肩膀。
“亲爱的伯爵阁下,您又救了我儿子一命,这份恩情我们会谨记于心。”
维尔福夫人这几天被折磨的脸上受了一圈,但她还是神采奕奕,“阁下,您两次善举不仅是拯救了我的儿子,还有一位母亲的心,爱德华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恐怕我这辈子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这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唐泰斯脸色平淡,好像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维尔福夫人随即让女佣把她儿子带过来,“这件事需要爱德华亲自和你道谢,我一向教育他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唐泰斯微微点了一下头,“维尔福法官的家教我一向是信得过的。”
寄秋在一旁端起茶杯,她隐约摸清了维尔福夫人的想法,她的猜测在下一秒被证实了。
“冒昧的问一句,伯爵阁下有教子吗?”维尔福夫人问道。
唐泰斯脸上笑容很浅,“抱歉,曾经有一个神婆说过,我会给自己未来的教子带来不幸,所以我不会当任何孩子的教父。”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维尔福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女佣带着小维尔福先生走上来,男童举止不复之前的活泼,他脸色苍白,皮肤上还带着短时间内消不下去的痘坑。
寄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好久不见,爱德华。”
爱德华闻言抬起脑袋,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青年,他神色变得恐惧,用力挣脱开女仆的手,大叫着朝来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