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在产屋敷家的庭院里站定, 迎着月光,踩着满地的枯叶, 向着那间熟悉的居室走去。

如果他的宝物最后一定会因为所谓的规则而被抢夺,那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 就完全的占有, 在他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容貌俊美却又邪肆的白发男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红梅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分毫的笑意。

这一次, 他不会给任何人,事物,或者是虫机会了。

推开薄薄的纸门, 烛光映照下的便是在榻上沉睡着的产屋敷无惨。

“我回来了。”

无数如同蛇一般蜿蜒的鲜红色触手爬向产屋敷无惨,带着他离开这间狭小的屋子。

……

产屋敷无惨觉得自己似乎又做梦了,因为只有在朦胧的梦境里,他才能真切的听到并不存在的声音。

眼皮下的眼珠轻轻颤动着,就算隐约察觉到周围环境改变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不可以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就会重新回到那样无趣的世界中去了。

“无惨。”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是很好听的男声,语气也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柔。

不过考虑到他并不认识梦境里的人,无惨并没有贸然回答。

在视觉封闭,意识却活跃的浅眠里,无惨无比清晰的察觉到了温度略低却柔软湿滑的蛇缠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因为那异常的温度一点点蹭过皮肤而忍不住颤栗,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

好多的蛇,多到产屋敷无惨几乎躺在蛇群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略微粗糙颗粒感的蛇身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