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的走向让无惨有些猜不透,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但是他实在是太敏感了,蛇游走过的地方,雪白的皮肤上就留下了一道湿滑的红痕,就连动弹一根手指都稍显费力。
“我在帮你治疗身体。”
有些黏腻软滑的蛇向着产屋敷无惨身上钻动着,像是某种海边的生物,习性使然让它们热衷于躲藏在狭小阴暗的缝隙里。
“治疗……身体?”
他还是没有忍住,回问了梦中的声音。
产屋敷无惨太想要身体好转起来了。
耳边有轻笑声传来,“你什么也不用做。”
危险的红蛇圈起白皙脆弱的喉结,阻止了无惨想要用力后仰的脖颈。
从身体上传达到脑海的触觉与平时完全不同,他紧张到微微颤抖。
一只手握住了产屋敷无惨的手,让他不至于手中空空,无所依靠。
他像缺水的鱼一般,躺在晃动的红蛇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躯似乎因为毒蛇獠牙的刺入,完全软化成了一团水,然后被猎手一点一点吞噬掉。
又像是蛛网上被束缚住的猎物,身体被固定住无法挣动。
“睁开眼睛,看着我。”
无惨已经有些听不进那个声音说的话了,这个梦太过激烈,在这样下去,就要惊醒了。
他还不想醒过来,想要让这个酣畅淋漓的梦更久一些,醒过来以后就不会再听到声音了。
他下意识的抓着那条和周围的蛇完全不同的胳膊,不想放开。
养在木桶里的锦鲤猛然跃出水面,又重新跌落回水中。
“无惨,睁开眼睛,看着我。”
那个声音又重复道。
这一次无惨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