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惨半睡半醒靠坐在牛车里的时候,安倍典予已经坐到了肉偶的对面。

白揽着昏昏沉沉的无惨,大半的精力都已经放在了产屋敷家。

虽然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安倍典予和鬼杀队的意志无关,但是他漫长的记忆里依然不记得过去有这样一个阴阳师来对他示好。

“产屋敷少爷看起来和以前变化很大。”

被层层叠叠的推拉门遮盖住的居室十分昏暗,安倍典予穿着阴阳师制式的狩衣,脸上挂着标准的和煦微笑,和「无惨」面对面的坐着。

“变得身体更差了吗。”

肉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红梅色的眼珠在昏暗的房间内看起来像泛着荧光。

“或许是。”

安倍典予摇了摇头,“也许我帮你找来的药师已经用不到了。”

“药师?”肉偶低声复述,“是你找来了药师?他在哪里?”

“药师要再过半个月就到京都了。”

牛车上睡了不太舒服一觉的无惨轻轻打了个呵欠,把门帘掀起了一条缝隙。

牛车依旧在沿着河流的方向行进,不过依然没有看到所谓发光的河流,倒是大阪城郊里一排排粉白的樱花开得非常好。

无惨虽然见过樱花,却没有见过如此大片连绵,仿若粉色海洋一般带着柔美浪漫的樱花,清风吹过,压弯枝头的花朵便如同飞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白把肉偶那边过多的注意力分回来一半,叫停了牛车。

“我们停下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