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地步,白已经不需要考虑怎么把它从无惨身上分离出去了,它太大了,大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无惨发现。

白能做的,只有试探着去接纳它,接受自己和无惨以特殊的方式孕育出了一个全新的……东西。

坏东西,现在不除掉自己早晚也会成熟脱落,只不过最大程度影响到无惨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白的神色几经变换,努力告诉自己,毕竟已经相处了这么久,还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怎么想还是,很碍眼。

他笃定,无惨这些天也一定是因为隐约感知到了寄生物的存在让身体的负担逐渐加重,情绪才会变动那么大。

自己先活下来,才能再考虑其他的事物,只是这件事却已经成了定局。

白隔着里衣,用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无惨腹部戳了两下,意外的从紧实的肚皮下摸到了一阵陌生的波动。

他的手僵硬的放在无惨的肚子上,红梅色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细线。

这种感觉太过奇怪,明明和控制自己的脊椎骨在皮肤下游走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没有自主的意识,也不受控制。

如果是在白天这样动,无惨一定会立刻发现吧。

动作很微弱,但的确是活着的东西。

只不过那阵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白把手搭在无惨的肚子上半天也没有再感受到。

无惨,过去的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但是他喜欢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东西。

白眼神幽深的在无惨身边枯坐了一夜,没有像以往一样做让无惨觉得醒来以后就很累的事,也没有让肉偶在外面打听消息。

不过虽然这一夜没有什么动作,白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待在产屋敷家代替无惨的肉偶,重新遇到了一个熟人。

安倍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