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翎注意到女人回转,却见对方僵滞地盯着电视不肯回神,薄野翎无法透过对方刚买的灰色头巾看清对方的神情,只见对方如梦初醒般急匆匆地跑过来抓住薄野翎,她似乎想赶往何处,可扯着薄野翎跑了两三步又克制地停下了来。
女人在压抑地喘息,像一尾被丢上岸的鱼。
薄野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到现在也还不知姓名的年轻女人。
她落了对方半步,从缠绕对方上半身的灰色头巾下能看见两三缕白发长发的发尾,那发尾缠绕着蜷缩在头巾下,一如它主人混乱又震荡不安的心绪。
风又吹起来了,在薄野翎耳边开始了低低的细语。
她牵挂的人也快要赶来了。
越到中午阳光越盛,不过空气中风雨欲来的味道并未减少,薄野翎预告的雨期仍未结束。
在路过几个清真寺和路边极有当地风情的小摊铺之后,薄野翎被带到了曲折脏污的道路深处——一处废弃工厂改造的难民营。
年轻的女人与游走在门口的几个男人对话了几句,就将薄野翎安置在了工厂的角落。
她似乎想对薄野翎说什么,但语言不通还是让她闭上了嘴,径直转身从门口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