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竟真的是他多虑了。
他脑子的记忆还是皖禾哭恼着叫他带她出宫,那时红着眼睛质问他到底可真是她父亲,她可不想又别人骗了去。
那时皖禾刚刚得知自己不是宫中人,家在宫外。
他一直愧疚,甚至觉得不在京都是一件好事,他只知道她不喜哪儿,他也不喜璟尧,璟尧那性子怎的都不是个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他终是晚了,她怀了孩子,心思也有了变化。
晚上皖禾要睡的时候盯着门。
“银花,门是闭的吗?”
“主子安心,刚刚瞧过了,皇上还特派了人在外头守着。”
皖禾脸颊微红的攥着被子,“我意思是,璟尧今夜若是来了,可能进来?”
说完后又绝不妥,连忙解释,“我怕他扰我清梦,昨夜便是。”
银花憋笑,昨夜那是特殊,又不是宫中,皇上说来也就来了。
瞧近日皖禾闷闷不乐岳阳似也明白了什么,心情不由得沉重。
岳阳敲了敲皖禾的门。
皖禾擦了擦嘴,将果子放到一旁。
“皖禾。”
岳阳露出温和的笑,是在镜子前反复比对过的。他本是个腼腆的人,不善言辞,这后来领了士兵,也只需冷着脸就好了,少有和皖禾独处的时候。
明明是心尖上的在意,到了跟前却不知怎的好了。
皖禾盯着面前精致的冰嬉衣裳,不由得欣喜,火红的颜色,却不沾一点俗气,样式也是她未曾见过的。
“父亲哪里做的衣裳,竟比宫中的还要精致。”
岳阳颤了颤睫毛,柔声道:“你母亲的,她啊…那会也贪玩的性子。”
“她身形和你差不多,应当是可以穿的。”
皖禾对于母亲是印象就只剩下她和母亲很像罢了,如今能得了这衣裳她自然是开心的。